彻底ooc原耽
好短 但我保证这次我很快就更下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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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香港就这么大,找出一个面孔清晰的人最多只需要花上半小时。一秒检索,半小时捕捉游戏。
可刀上没有指纹,Jimmy记得他的脸,却无法重塑他的模样。那个人像是暗夜里的恶神凶煞,山魈鬼魅,来自早已远去的上古年岁。
可Jimmy知道他总能找出这个鬼魅的,只要他活着,并且为了继续活着而走在霓虹灯下。
肉体凡身的活人,虽然数据空白,但再见时,只消一眼就可辨认。
——灵活的,涌动的生命。
Jimmy躺在车椅背上,用左手转动机械右手的关节,他必须见洪生,现在、立马,他知道下命令的是他,洪生总是想尽办法排除在他身边所有可疑的人。但他现在不想与这个哥哥争论,他知道这是无用的,徒然的。
他只想知道鬼魅从何而生。
“洪生,谢谢你又帮我清理了一个包袱。”
那边很安静,没有声音。再是伴随着一阵咳嗽。
洪生刚刚苏醒。
Jimmy继续说:“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敏感。”
那头声音低沉暗哑:“你一大早打这么一个电话来就是说这个?”
Jimmy言简意赅:“他伤了我的手臂。”
洪生沉默了一阵,说:“自己去找阿肥他们吧,如果你能问出来的话。”紧接着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,只剩微弱的电流声。
车子减速驶进洪氏集团的停车场,缓缓停在泊车位上。
这时有人敲了敲窗户,他扭头看了一眼,立马从椅背上坐了起来,愣住了。他想找的那个人就在那里,面孔映在窗玻璃上,他听不见声音,只见那人嘴巴一张一合,说:“我知道你在找我。”说完就转身走了,消失在拐角处。
Jimmy回过神来,下车去追。打开车门,发现站在外面的敲窗户的人没走,也不是那刺客,是阿乐。Jimmy意识到刚刚只是幻觉,他清楚自己常常使想象的画面清晰呈现在眼前,真假难辨。
阿乐笑得温和友善:“怎么?没打扰到少爷吧?”
Jimmy晃了晃神,说:“乐爷今天怎么有空?”
阿乐:“生意上一点小手续,来找洪爷谈,这不恰巧,一下车就看着少爷的车了。”
Jimmy下意识回头去找阿乐的车,然后他定住,眨了眨眼。
这次他看得确切。
他想找的那刺客就站在车的一侧,Jimmy又眨了眨眼,人影还未消失。刺客不动声色,见他走过来,神情上也没有任何变化。
Jimmy伸出那只被他划了一道的手,笑得友好温和:“这位兄弟眼生?"
飞机伸出右手握住:“飞机,刚跟乐哥的。”
阿乐走过来说:“前两天B仔不是给仇家搞死了嘛,师爷苏临时给我介绍的,过两天就换。”
Jimmy收回手,在黑色西装上拍了几下:“那看来后会无期了,飞机。”
他老母的后会无期。
飞机知道Jimmy不可能放过他。
把阿乐送回家后,飞机沿着街道往回走。Jimmy的那辆车就跟在他身后,只隔了三十米远——明目张胆的跟踪。
飞机心想不能连累来哥,便拐过一条街道,往反方向走,越走街上越空无一人,可Jimmy仍未现身,车子在身后沉默而缓慢。
黑黢黢的天空突然又落下雨,愈来愈烈。雨打在飞机身上,他仍旧步履稳健,既不急着躲雨,也不拿东西遮雨,沉默地走在雨中。
就这样走过了三条街,飞机拐进了小巷里一家廉价破落的旅馆。
二楼亮起一盏灯。
Jimmy将车停在巷口,仍无动静,只坐在车里点了一根烟。直到消完这根烟,才打起伞下车走了进去,一直往那盏灯的地方去。
推开门,飞机已经脱下上衣,全身湿漉,站在窗边,霓虹灯闪着血色的光映在他精赤的上身。听到声音,他只抬头扫了一眼,问:“你想要什么?”
Jimmy说:“你欠了我东西。”
飞机没再说话,从他旁边走过。
Jimmy转过身,看着飞机走进卫生间,取了一条干毛巾,低头擦了一把脸。
然后抬起头。
俩人从镜子里都看见了对方。
飞机看着镜子里的Jimmy说:“你见到了我的脸,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又说:“我欠了你命,我在战场上欠了很多人命,但我回来有任务在身,我不能还。”
Jimmy看了眼飞机,笑了笑,懒洋洋地倒在床上。
飞机从卫生间走出来,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他。
Jimmy打了个哈欠,说:“谁说你欠我命了?”
他说:“你欠我一个情人,你能不能还?”
阿来跑下楼问阿鬼:“你看见飞机没?”
阿鬼正在关理发店的门,也没回头,说:“没啊,刚找到事做,可能太忙了就不回来了。”
阿来像是才想起来,叉着腰点了点头。又说:“谢了啊,帮飞机找事做。”
说完转身正准备上楼,阿鬼从后面叫住他:“阿来,之前的事就算了吧。”
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:“那晚我喝多了,不是故意的。”
阿来说:“滚。”
然后噔噔噔地跑上了楼。
Tbc.
死不要脸打tag
放飞自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