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鬼理发店

罗非早前在一个案子里遇到了十五岁的传武，这孩子帮他了一个忙，案子结束之后罗非专门找到他，请他下馆子。传武吃完了饭，抹了嘴巴就跪下了，求先生留他做长工。罗非笑，我大不了你几岁，又不是地主老爷，只是个居无定所的人，但是你非要留下，就学开车和写字。
传武开车学得很快，冬天的时候罗非想要传武开车带他去山上看雪景，结果回去的路上车子抛锚了。
传武下车捣弄着修不好，罗非说，别急，小蔓见我们晚上不回来，会派人来找我们的。又说，你陪我在后面坐坐。传武上了车坐在后座，罗非与他谈到一些往事，谈着谈着睡着了，靠在传武身上，因为梦里冷，不知不觉紧紧地搂着传武。
但是传武写字学得很慢，学校里的老先生教得不认真。罗非于是自己教他，让传武喊他小先生。
后来一个案子里，传武与凶手同归于尽，车子掉进河里，尸体只有一具，传武不知所踪。
后来战争爆发，罗非一行人四处辗转，期间亲友纷纷离散凋零。八年后，罗非独自一人又回到了南京。南京下了大雪，前来接应他年轻军官身上披着雪，轻声喊他：“小先生。”